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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最后一个道士

第17章 令狐香袖

销魂馆精巧别致,仅仅是一幢二层的小楼,静静的隐藏在温柔坊的一角,然而今夜的销魂馆中却聚齐了三大巨头。这三个人,每一个人跺跺脚洛阳城都会颤抖,更别说他们同时聚在一起。

此时的销魂馆就是全洛阳的中心,洛阳城内外的有心人,目光都透过深深夜色望向这边,望向这三个男人。

范阳卢氏的卢仁晋,荥阳郑氏的郑倡,洛阳大将军王世充。

销魂馆是越王杨侗的产业,王世充是洛阳大将军,他守护着越王,也就代表杨侗坐了主位。

这一处产业是一定要卖的。杨侗别看年纪不大,但是天资聪颖,局势看的很明白。洛阳城只要被瓦岗军攻破,这一处产业就会被白白夺走,自己一文钱都落不下。

唉,那时候别说钱了,越王的脑袋能不能保住都很难说。必须卖,尽快卖,换成黄金好跑路。

如今够资格买销魂馆的买家只有两个,郑倡代表的荥阳郑氏,卢仁晋代表的范阳卢氏。从感情上来说,杨侗愿意将销魂馆卖给范阳卢氏。

范阳卢氏用尽全力捧出了大隋,捧了杨侗的曾祖父杨坚成为开国皇帝,杨侗自然和卢氏亲近。

然而现在围困洛阳的是瓦岗军。瓦岗军在蒲山公李密的带领下,兵精粮足,几个月以来,和王世充打了大小不知道多少仗,李密每战必胜。现在洛阳城内几乎没有了存粮,别说百姓没吃的,就连皇宫都快断粮了。

这时候杨侗更不敢得罪荥阳郑氏。郑倡不仅在洛阳存着大量的粮食,而且城外瓦岗军背后的支持者就是荥阳郑氏。他只要放一句话出来,洛阳的粮荒马上就能解决。

这样的情况下,杨侗也不敢不搭理郑倡。反正他现在还是个孩子,才十三岁,正好藏在皇宫不露面,而是把王世充推出来。

杨侗知道,这一次范阳卢氏选择了王世充为下一任皇帝,所以王世充到是也和自己算是同一伙的。

王世充扶了扶头上的幞头,将鬓角的头发向里面塞了塞。他是胡儿血脉,头发有淡淡的黄色,这让王世充每每想起都有点不安。 如果自己是正宗汉室血统,怕是卢家对自己支持的力度更大吧。

他偷偷扫了一眼左手边的卢仁晋。卢家大郎。

卢大郎正偎红倚翠,左右各有一个女郎腻味在他身上。看起来卢大郎对今晚这场争斗并没有放在心上,显得稳操胜券。

好!王世充暗自点头。他希望卢家赢下一切!卢家越强大,自己得到的支持也越有力。

王世充现在已经坐到了东都洛阳大将军这个位置,统领着十万军队!只要打败城外的瓦岗军,王世充就可以逼迫杨桐禅位给自己。

他这时候连未来新朝的国号都想好了,就叫“郑”!

能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还要看右边这个人。王世充望向右手。

郑三郎半躺在席子上,身边没有女人伺候。他眼光一直没有看王世充,也没有看对面的卢大郎,而是色眼迷离的望着销魂馆的主人:令狐香袖。

别看销魂馆就在温柔坊中,但是郑三郎还真没有和这里的头牌令狐香袖亲热过。也许今晚过后,销魂馆就换了主人,郑三郎的想法就能一夜达成。

那就走着瞧吧。

“卢大郎,郑三郎,两位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大人物,一个小小的销魂馆不要伤了两家和气。”王世充开口了。

“那么依王将军之意呢?”郑三郎斜眼看了看王世充。这个胡儿,看你还能这样坐在我面前几时。

“越王殿下非常尊重范阳卢氏和荥阳郑氏,一个令狐香袖岂能让两家起了龃龉,所以殿下为销魂馆定了个价格,五十斤黄金。”

五十斤黄金的价格绝对是良心价。郑倡本以为要拿下销魂馆最少要七十斤黄金,最高会到一百多斤黄金才能如愿,可没想到杨侗只要五十斤。越王这小孩算是会做人。

五十斤黄金郑倡和卢仁晋都能轻松拿出来,看来谁能最终拿下销魂馆,还是要比试一番。好在郑三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他看了看坐在角落的明革,心里越发有底了。

“三郎,”这时候卢仁晋开口了:“王将军此言甚合我意。五十斤黄金,随便玩玩,不伤和气。”

“卢大郎,就如你所言。”郑倡说到这里坐直了身体,他傲然扫视一番:“温柔坊也算是小弟的主场,主随客便,怎么玩就听卢大郎的。”

“好,三郎,那我也不客气了。我看不如这样。”卢大郎指了指隐在阴影中的一个绝美小娘子:“今日难得令狐大家和公孙大家同处一室,刚巧让我等俗人能看个花开并蒂。就让两位大家各自尽显平生所学,比个高低上下。如果公孙大家赢了,销魂馆归你,否则就归我。你看如何?”

“卢大郎,你这个办法不错,但是小弟还有个疑问。”

“请讲。”

“常言说得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公孙大家和令狐大家都是擅舞的,这舞蹈如何分高低呢?”

“三郎说的也是。如果你说公孙大家跳的好,我说令狐大家舞的妙,自然是谁也说不服谁。所以我还有个计较,保管你满意。”

“噢?大郎请讲。”郑倡看到卢仁晋这么说,一下子也来了兴趣!他们这帮士族子弟早就玩腻了寻常游戏,只有新奇的东西才能让他们有点兴致。

“三郎,这销魂馆左右不过是五十斤黄金的事,真不值得让我两家各派武士来打生打死的争。”

“不错,却是不值得。”

“两位大家的舞蹈如果难以分胜负,那么我们就各出一个文士,再比两场。”

“怎么比?”

“这样,我这边的文士,要为令狐大家作诗一首,而你那边的文士,要为公孙大家作诗一首,两首诗来比较。”

“好呀。这办法好。不过如果还是不分高低呢?”

“如果还不分高低,那就掉过头来,两位文士交换对象,让你的文士为令狐大家作诗一首,我的也为公孙大家作诗一首,再来比过。如此三场比过,谁输谁赢,自有公论。”

“妙哉!”郑倡抚掌大笑。这个卢大郎还真有点鬼点子。好玩,有趣:“就依大郎所言。想来大郎的文士,就是徐祭酒了!”

“正是老朽,郑三郎,冒犯冒犯了。”卢仁晋身边的一个白胡子老者冲着郑倡抱了抱拳,多少有抱歉的意思。

此人不是一般的文人,他是越王杨侗身边的官员,东都洛阳的国子监祭酒,姓徐,徐文远。按理说以他的身份,不应该介入郑卢两家的纷争。但是杨侗多少有点私心,他想将这一处产业给卢家,所以定了个低价,然后再让徐文远出来帮卢家。

徐文远是国子监祭酒,是当世大儒,有他坐镇,足以稳赢后两场。

卢仁晋自然信心十足,他哈哈一笑对着郑倡说道:“三郎,这个便宜我可是先占下啦。如果你要是自认不敌,那也不用比了,省的伤了和气。今夜我命令狐陪你一夜,也算赔礼。”

“无妨!”郑倡摆了摆手。他指着角落中的明革说道:“这是我郑家新请的客卿,明革。我郑家就由明郎君出战。”

“明郎君。”王世充望向明革。他从来没听过这么一号人物。

不只是他没有听过,在座的除了郑家人都没有听过明革的字号。卢仁晋和徐文远交换了一下目光,徐文远摇了摇头。他知道卢大郎在问他是否认识明革,可是他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不过徐文远一点不担心。这么一个小年轻,又能有什么水平,敢和老夫论诗!

卢大郎也是同样心思,两人俱都是气定神闲。

王世充一看如此,卢家都立于不败之地,那就开始吧。

“好,郑三郎,卢大郎,本将军做个证人,比赛开始!”

红烛依次灭掉几根,同时又点亮另外几根。明革留心看去,就见几个丫鬟将一面面铜镜摆在了合适的位置,于是一道道光线竟然被聚焦到房间的中心。

那里无疑就是舞台。

真没想到!在遥远的大唐,竟然已经有了后世的舞台灯光雏形。这让明革大吃一惊。

“玉音姐姐,小妹是销魂馆的主人,我先为姐姐舞一曲。”令狐香袖从幽暗中缓缓走到了烛光的中心。

这一手让公孙玉音暗自佩服。她的确没有占自己便宜。这地方是令狐香袖的家,她天天在此跳舞,自然一草一木都熟悉,不会犯错。如果令狐让公孙先跳,则公孙难免会生疏。现在令狐先舞一曲,公孙就可以在旁边仔细观看,对于她后面的发挥的确大有好处。

看来令狐香袖的确是个人物!不过她越是如此大气,越是激起了公孙玉音的斗志。

“好,令狐妹妹,请。”

胡笳声起!一股大漠风沙仿佛带着狂暴的热气突然降临在小小的房间中。

那是热情,是渴望,是人类最本能的欲望。

一条长长的红色丝带突然如毒蛇一般从令狐香袖身上射出来,随着丝带越来越长,令狐香袖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丝带随着胡笳声的起伏而飞舞,在每一个人的眼前穿过,又灵巧的回到令狐香袖的一双玉手之中。

这一双手仿佛为这一条丝带注入了灵魂,曾经紧紧包裹在令狐身上的丝带变化为一条让人恐怖又莫名想亲热的毒蛇,在令狐香袖巧妙的操弄下,毒蛇点过每一个人的心房,抚过每一个人的脸庞。

毒蛇越灵活,令狐身上的衣服越少,她的一双雪白的长腿渐渐暴露出来。

明革已经看了出来,这个令狐香袖应该有西域胡人血统,她的五官更加立体,皮肤也更加白皙。此刻红丝带衬托着雪一样的肌肤,在狂暴催动的胡嘉声之中,令狐香袖让在座的每一个男人开始血液沸腾。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郑三郎都被迷惑的五迷三道不知身在何处。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令狐香袖歌声在不知不觉中响起,顺着毒蛇一般的丝带飘到每一个的耳中。

这是南朝乐府《西洲曲》,此时很著名的一首歌。自古以来,诗词都是可以唱的。就如后世的歌词一样。

令狐香袖不但舞姿迷人,身段诱惑,她的歌声更是有一种奇怪的魔力,仿佛声音能钻到人的心底一般。

听着她的歌声,每个人的心底都是一颤,好美。

“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唱到此处,胡笳声收,红色的丝带又回到了令狐香袖身上,将她包裹曼妙无比。席间只留下淡淡的香味,和绕梁不绝的余音。

果然名不虚传!明革如果不是因为认识公孙玉音在前,自己现在又是郑家这一边的人,他高低得给人家拍两下手掌,以示赞美。

王世充看的如醉如痴。他本身就是胡人出身,这个小娘子也是胡人,俩人同在洛阳,有种同病相怜的孤独感,所以王世充尤其的感动。他正要喊好,却见一道青光闪过,房中暑气似乎突然消减几分。

公孙玉音出手了。

令狐香袖的确是劲敌!玉音没想到她的功夫高明若此。在座的别人或许看不明白,但是公孙玉音非常清楚。此女有龙虎山上清宫的影子。

若非如此,她绝不能让众人如此沉迷于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那是无上的道门功夫,正如自己一般。

她绝不能让众人被令狐香袖迷惑了去,所以一剑刺出,宝月剑上蕴含的寒气刺破了令狐香袖留下的余温,顿时让众人清醒了过来。

琴声悠扬。

公孙玉音白衣如雪,静静的站在烛光中。一缕夜风穿过窗棂,吹动玉音青丝一缕。

这一刻,公孙玉音仿佛月宫仙子,带着无限落寞和清冷下凡人间。

每个人看到她,都有一种不敢亵渎却又我见犹怜的情绪。

明革坐直了身子。他知道,自己的未来如何,就取决于今晚,就决定在眼前这位月宫仙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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